她突然拂开了茶盏,拿起碎瓷片抵着自己的咽喉:“我让你们滚出去!”
谢今鹤呼吸急促起来,赶忙安抚:“好,我出去,你冷静一些!”
沈锦朝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松,死死地盯着两人,直到他们慢慢退出房间。
她手上的力道一松,瓷片落地,沾着些许猩红。
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,她脚步踉跄地后退,直到撞到柱子上。
沈锦朝半生都随谢今鹤征战疆场,无数次命垂一线,身负重伤,也都咬牙忍了下来。
但这一刻,她捂着脸,放声痛哭。
翌日,侍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。
“我不吃东西。”跪坐在地上的沈锦朝轻声说。
身后传来的却不是侍女的劝告声。
穿着甲胄的男人走进来,红着眼眶问:“朝朝,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?”
沈锦朝的脊背一颤,回过头,和沈淮州对视。
这是谢今鹤的下属,也是和她一起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好友。
在他身后,站着的都是满脸担忧的故人。
沈锦朝恍惚回神,久违的委屈涌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