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矢尽粮绝,可他们以人肉做盾,都要护你萧家江山。”
“我们死伤过半,回到边城,守将却宣称我们通敌叛国,最后射向我们的,是萧家的箭。”
“你闻过烧人的滋味吗?”
“他们哀嚎、哭喊、求饶,最后,他们变成了焦尸,成了黑灰,散在他们守护了一生的边关之外。”
那宛如地狱的场景我听了多回了,我不愿再听,捂着耳朵:
“别说了,求你,别再说了。”
他声音冰冷:
“你偿还的,还远远不够。”
很快,我便知道了他的意思。
……
翌日,御书房,沈墨轩让我见一个人。
那人舌头被拔,双目已瞎,琵琶骨上被利勾穿破,受过重刑。
她披头散发,状如疯妇。
我有些害怕,沈墨轩冷笑:
“去看看,那是谁。”
我颤抖着走上前,仔细辨认,突然瞳孔一缩,整个人瘫倒在地。
“母后!”
是我那永远端庄高贵,礼数周全的母后。
我以为她在宫变那日便死了,可她竟然还活着。
活得生不如死。
她听到我的声音,手脚并用爬了过来,嘴里一直呜呜呜说了些什么。